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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昨日故事今成昔小叶这辈子也忘不了那个凌晨,那一刻的A国经济中心连樯市天色昏暗、余寒未消,天空中还下着雨,然而神事区的干道上已经挤满了信徒——于前日薨逝的本土宗教海神教的前教宗、平澜神宫的上任宫司的灵柩正缓缓地被抬出神宫。灵柩的周围前后旗幡舞动,众多面戴看上去令人生畏的傩面的神官随行在灵柩前后。围观的信徒们并未痛哭,但依然难免显露出怆然神色——海神教教典认为死亡不过是摆脱现世的傀儡奔赴彼世而已,不过前任教宗数十年来已然在当地人心中威望崇高,此时此刻又有几人能真的淡然接受其离世的现实?当灵柩行至神事区中心的广场时,乐声想起,数百身着白衣的孩童和少女齐声吟唱起送别的歌谣《孑孓歌》来,具有悠久历史的歌词是用A国传统的贵族语言“雅言”所作,歌调更是古老凄怆,小叶是在后来才找到歌词的翻译:朝樱初开夕散去昨日盛景今成昔锦衣华冠断线傀儡火中弃寒夜将明孤鹄啼声贯树间亦无迹鼓号旗幡浮世孑孓叹须臾!“小叶?小叶!你在发生么呆?是早上给教宗大人送行太累了么?快过去问好。”小叶的哥哥安智拉着弟弟向宴会厅的一边走去——明明早上才参加了那么悲伤的送葬仪式,晚上就得来参加这个A国与东方新兴起的超级大国Z国的友好交流宴会,连樯市的上层人士们觉得倍加疲惫。只有新闻记者们越发兴奋,宴会厅外众多媒体记者们正忙着对着镜头进行报道,与设立在京畿的主宴会场以及演播室形成连线。“从近十年来美国的战略收缩,到包括A国在内的部分地区性强国态度骤变、与新兴的东方大国Z国达成全面合作的这一情况来看,世界是否已经正式形成了新的两极格局呢?”“。。。。。随着这两年来前军务卿安武大人、前总理安泽大人以及近日前任国教教宗兼枢机议员商寂大人的离世,A国不仅在决策层人员构成上,在国际关系上也将迎来新的时代。”就在小叶好奇地看着那些记者们扛着的各式器材的时候,哥哥安智又没好气地轻轻叩了一下男孩的小脑袋,拉着小叶向他们的父亲:最近刚刚官复原职的安烨走去——几位当地的望族成员正在向小叶的父亲祝贺。这些亲欧美的连樯市的贵族后裔们对于亲Z国的安烨表达的祝贺有几分真心很难说的清楚,但因为外交政策的巨大变化,小叶的父亲在短短的时间里从万丈深渊边缘爬回原有的位置,而且可以预见其未来一段时间势必将更为显赫,就算心中不快也理应从利益角度搞好关系。小叶多年后对于宴会的记忆不是很清晰,他只记得一番东扯西拉后,话题又转到了自己优秀的哥哥以及对面的一位更为优秀的大哥哥身上——幸好大家忽略了自己,明显很不优秀的小叶暗自庆幸。“。。。。我真想和那些懒惰的家伙说几句:不要总将自己的无能归咎于客观因素,我可以问心无愧地说,我能取得这些微小的成果,只是因为我足够拼命,除此之外,再无他因。”那位大哥哥一直微微扬着脑袋说个不停,小叶好不容易找了个理由暂时离开,就在他偷偷溜到落地窗附近看外边的风景时,大厅的大屏幕上正直播着两国在连樯市共建的技术合作基地签约的场景:随着国旗徐徐升起,两国的国歌被依次播放,可能是为了表达求同存异的诚意,A国在两个友好宴会地点上空在升起绚烂焰火的同时,还破天荒地奏响了之前严禁播放的《国际歌》——当前奏响起时几位连樯市的望族微微皱起了眉头。“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几乎在同时间,一辆正驶离连樯市的客车里也通过广播听到了这首歌曲——很多A国人是平生第一次听到它。客车里一个叫小蒙的男孩听到广播中的音乐时猛地一抬头:这支歌曲,他之前就听过。庄严的音乐好似洪流般冲开男孩记忆的闸门,过去半年发生的一幕幕再次浮现在男孩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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